诗娪

才疏学浅,孤陋寡闻

【源赖光X你X鬼切】归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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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oc专业户,意识流,三观不正

部分引用叨叨和刀鸣散华绘卷

虎头蛇尾,he,源赖光出来挨打

一句话背景:作为公主殿下,你下嫁于源赖光,本是天骄之女,可惜毫无教养。


01

你想过逃离,走过万道河,走过千重山。

一入侯门深似海,从此萧郎是路人。

更何况养在宫殿里不谙世事的公主呢?金屋无人见泪痕。

此生只愿共话桑麻。


02

风起帘动,殿堂内水晶为灯,白玉为地,上下光影交错,熠熠生辉。香塌上挂着红萝帷幔,洒满了金珠,好似身临坠云幻海的奇境之中。暖香熏醉,帐中美人倚在绣花枕,纤纤素足踩在冰簟。身旁是几个油头粉面的面首,个个百媚千娇的模样。

“公主殿下!源大人来了。”

顿时,面首们面如土色,抱头乱窜,一溜烟地挤向后门,像是老鼠听到猫叫。

你面色不悦,好看的柳叶眉一竖,嘴角的弧度戛然而止,不耐烦地喝道:“站着,躲什么躲!”

(区区源氏而已)

(虽为夫妻,更是君臣)

话音刚落,朱门扣响,源赖光半脚踏入槛内。眼前春光乍泄,说不尽的软玉温香,道不尽的翻云覆雨。一幅旖旎风光,一副缱绻姿态。

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”你阖上眸子,弹指勾起一条绛色鲛绡,裹在雪白粉嫩的酥胸前。

“……”

他毫不客气地扫了一眼屋子,剑眉微微上扬,尊卑之序让他不得不泰然处之,缓缓开口道:“正事,穿好衣服,跟我来!”

一向不怒自威的源赖光,纵然是个野心勃勃的谋略家,也对你毫无办法。自从你下嫁给他,远离了皇室内部,便整日花天酒地、为所欲为,完全没有女人的娴静淑良。

待你披上大红袍子,他领你回到源氏府邸。一路上,你们一前一后,穿过九曲回廊,淌过小桥流水,完全没有夫妻的样子。

你收敛了锋芒,目光落在他伟岸的背影上,似笑非笑。

(不得不承认,这个男人很有魅力)

(胆子和脑子,一样不缺)

“当我提出要肃清大江山的时候,族中那些老家伙脸上就像蒙了灰似的。”

“我没听错吧,你这是要送死……”

“呵呵,我早有准备。”

源赖光推开一道隐秘的障子门,点燃了烛台。微光处,立着一位和衣武士,笔直而优雅,只是浑身插满了刀具,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。
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你淡淡地瞟了一眼,象征性地问了问,摆出了一副失望的架势。

“他名叫鬼切,源氏最强的兵器。”

“这样就能匹敌鬼王了?那群老家伙可怕的不行……”

此时此刻,源赖光的眸中闪过阴郁的光,嘴角扬起一抹狠厉的笑,震慑出逼人的压迫感。

“只有弱小的家伙会害怕,而我不会。”

你轻轻地点了点头,投来了赞许的目光。

“在他露出真容前,将由公主殿下保管。”


03

“鬼切,快坐下来。”

二人独处时鬼切依旧毕恭毕敬,半跪着仰头望向你。

你弯了弯眼角,忍俊不禁地笑了笑,温和地示意他坐下。

待他凑近些,你的心跳兀然停止。肤若凝脂,唇若含丹,乌黑浓密的头发垂过腰部,脸如冰雕玉砌,却透着一丝浅浅的忧郁。眼角上的伤疤恰到好处,既无张扬之风,有无优柔之气。

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。

从此,你的月眉星目中只有他。

“主母,您不舒服吗?”

鬼切见你失神,探了探身子,口气略微担心。

“不劳费心。”连忙正色,摆摆手,蓦然回应道,“往后别叫我‘主母’了。我不喜欢源赖光,这个称呼膈应得慌。”

“是,公主殿下。”

你望向他深邃的金眸,如鎏金般澄亮耀眼,平静的眼波下藏着杀气,尤其是左眼,血红色的光蠢蠢欲动。

(原来如此。)

(源赖光,你可真是好手段!)


04

宽敞典雅的卧室内,一缕幽暗的烛火光照亮了整间屋子,源赖光伏于案前,难得被微光映衬出几分温柔。你正对镜梳妆,簪起浓厚柔顺的秀发,露出细润如脂的颈部,二人默默无言。

“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啊!鬼切不是源氏重宝,而是大江山的鬼吧。”

源赖光停下手中的动作,无声地走到妆镜台前。一双手揽住你的肩膀,头发丝掠过肌肤,沾染着痒意。镜子中的他眯起了红眸,步步为营,凑到你的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。

“公主殿下,您是怎么知道的呢?”

“别打探多余的事!”

你欲挣脱掌控,没起身便被他强塞在怀里,霎时属于源氏家主的气味侵占了大脑,生硬而不容拒绝。灯光照得你头目眩晕,仿佛天地之间唯源赖光一人。

“所以,夫人打算揭发我吗?”

源赖光还是轻敌了,你玩过的男人比他调教过的兵器还多。他低头看了看公主殿下,正舒服地枕着自己,雪脯若隐若现,藏在玫瑰抹胸里。

“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,我们一起编织谎言。”

(对不住了,鬼切)

(我想留住你)

(所以,我要和这个男人做肮脏的交易)

“噢?难得这么乖,我还以为要花一番心思。”

源赖光的嘴角微微勾起,张了张嘴,似乎有些讶异。

记忆中的公主殿下毫无贵族风范,行径骄纵跋扈,举止轻浪浮薄。从来不把源氏放在眼里,任意挥霍洒落,不知道的以为她嫖了源氏,而不是源氏娶了她。

当朝天皇为了收拢大家族,亲上加亲,便将皇姐下嫁于源氏,封为内亲王。源氏长老为了谄媚奉承,不敢拒绝,纷纷同意了这门婚事。

(毫无教养)

(疯、骚、浪、贱,四个字全占了)

这是源赖光对夫人的印象,也是老百姓对公主殿下的印象。

然而,源赖光慢慢不明觉厉,公主殿下并非一般女子。她心有悬镜,八面莹澈,纵然秋毫无犯,也能明鉴万里。居庙堂之高而知江湖远,什么玲珑心思也瞒不过那双法眼。

(像是现在这样。)

源赖光不喜欢你,却心怀叵测,妄图栓住那颗穿梭于花柳的心,直到你无法离开源氏,无法离开他。是占有欲在鬼鬼祟祟,是强制欲在藏形作怪,还有不想承认的爱隐匿在深处。男人的自尊心,不允许自己爱上这个刁蛮的女人。

(这个女人可以豢养面首,这个女人可以后宫三千,但这个女人绝不能离开源氏。)

“呐,为什么要退治大江山?”

公主殿下眼底泛起一层秋水,柔荑般的细手玩弄起了一缕青丝,茫然若失道。

源赖光从未见过你如此怜人的模样,宛如一只慵懒乖巧的狸奴,撒娇般地蹭来蹭去。

“大江山是妖怪的天下。”

“妖怪只是些低贱的存在,丝毫不值得怜悯。”

“总有一天,我会将妖怪屠戮干净,创造一个没有邪祟的干净的世界。”

你仰头看着他面容清晰的轮廓,在那高大的身躯下,不着痕迹地蹙了蹙黛眉,转了转眼珠。

(看来得另作打算了)

(毕竟我和鬼切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……)

05

微风带着芳香馥郁的清新,轻轻吹落粉白的花瓣,飞红若雪,抖落了一帘幽梦。鬼切身着狩衣,正垂眸小憩,风掠花舞却不忍于沾染千尘,静静地堆满了肩头。你看到他在樱树下转身,手握刀柄,发丝有些凌乱。

“公主殿下,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来找你玩!”

你提起石榴裙摆,迈着轻盈的步子,一蹦一跳地走过去,仿佛一只欢快的小燕子。可惜脚底打滑,整个人飞了出去。鬼切赶忙跑去,不经意间攥住你的手,不得不侧头掩饰着慌乱的眼神。

“咳咳,鬼切逾矩了。”

鬼切耳根通红,喉头颤动,蛊惑人心的声调打破僵局。

你也呆呆地站在原地,伸出那只留有余温的手,盯着上面的痕迹,默不作声。忽然,捂住红唇,笑得酥酥软软,整个人倒在草地上,甚是天真浪漫。

“没关系,源赖光看不见!”

“公主殿下……请不要让鬼切为难。”

鬼切垂下眼睑,恭顺地向你行礼,一板一眼地回答。

在遇见你之前,他听过源氏主母的恶名,豪奢专断,连主人都要退让三分。不过在他面前并非如此不堪,而是娇憨可爱的面貌。一张芙蓉面,双颊红晕,美目流盼,一颦一笑间有别样风情。与主人之间的爱恨情仇,不过是夫妻矛盾罢了,由不得外人管教。

“好好,我们聊正紧的。”你将碎发撩到耳后,整顿好衣妆,收敛住眼中遮不住的戏谑,一本正经道,“鬼切,你没有来到源氏之前的记忆吧。”

“嗯,鬼切没有过去的记忆。但是,我是主人的利刃,将守护他的背后。”

“住口!”你将脸凑近了鬼切,瞅见金眸中闪烁着错愕的光,故作恼怒地呵责道,“你不是源赖光的,也不是源氏的,而是你自己的!不管源赖光怎么教你的,一定要记住,任何事物都不依赖于他物,无论是刀,还是人类。”

(拜托了,清醒过来吧)

(这是我最后的提示)

(一定不要辜负我的良苦用心)

“抱歉,公主殿下,鬼切无法回应你。”

你不懂变幻莫测的阴阳术,更无法解开血契,缺失记忆的鬼切忠心耿耿,不可能相信残酷的真相。于是,你想唤起他的个性,乞求他能拥有自我,在最后一刻不后悔。

可惜事与愿违,命运从来不由人。

“记忆很珍贵,任何事物都可能和你的过去有关。”

“公主殿下?”

“答应我,请不要相信任何人,包括我。”

(我只能做这么多了)

(剩下的靠你了)

远山红日沉落,天空披着锦霞,晕染一层层深深浅浅的紫红色。鬼切的脸沉浸在黄昏中,似乎抹平了锐气。

“好,鬼切答应您。”

他稍稍低头,目光轻柔撩过,带着尾音带了些宠溺。

06

你不喜欢豢养面首。

你向往自由自在,期盼无拘无束,梦回那片远离红尘的极乐净土。

贵族的繁文缛节,哪令浪漫致死的公主消瘦。

各种荒唐,各种怪诞,皆是虚妄的杰作,让谩骂与侮辱杀死自己,这个不得在富贵温柔乡中的自己。


07

落花流水春欲去,天上人间。

时光总是依稀碾过,不留下任何背影,无关痒痛。

源氏开始忙了起来,上上下下,有条不紊,似乎是做好充足准备。冷静如源赖光,也露出疲惫不堪的神情,他在你睡着后回来,又在你睡醒前离去。见到鬼切的日子越来越少,只得在路过时匆匆点个头。

在家族会议上,源赖光喝了点酒,勾起了你的下巴,浓烈的酒香令人呼吸困难,那双高傲的红眸锁定了你,像是在宣誓退治大江山的胜利。

“夫人,请等我凯旋而归。”

“嗯。”

你忘却了手臂的麻痹,心有余悸,心跳却加快,目光忍不住向鬼切追去。而鬼切气定神闲,飞快将视线撇开,像是什么也没看见般。


08

源氏倾尽家族之力征讨大江山,尽管作了万全准备,仍鏖战了数日之久。


09

“真是一把好刀啊——”

源赖光勾起一抹笑意,阖上双眼,重重地倒下了。

鬼切无法自抑的大笑,他感到嘲讽、悲痛、以及遗憾。

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,也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
鬼切的血液在地上蜿蜒,缠绕上茨木的鬼手,一点点吞噬着那只手臂的力量。

那鬼手染上鲜血,竟与他融合了。

血泊中的鬼切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
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,他知道,昔日的正义之刃已然破碎,他将化为源氏最憎恶的妖魔而重生。


10

火光凄厉地照亮黑夜,天阑处细雨冰冷漏下,洗去此地的罪孽。鬼切拖着疲惫的身子,迈着沉重的步伐,踏过流满鲜血的长街,凐灭在漆黑的魅影中。皎洁的月光下,他咬着唇,再一次回头看了看源氏府邸,空中飘着印有源氏花纹的长旗,明艳而刺眼。

“等等,我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。”

“鬼切,等等我!”

青石板上,传来飘渺的声音,柔情似水,甜蜜如橘。回眸间,公主殿下眉妆浅浅,头上的金银珠宝无影无踪,换上了一副好跑路的便装。

“您怎么来了?”

“皇室贵族我早就待不下去了,快快带我走吧,我们一起去大江山!”

“是,公主殿下。”

鬼切顿了顿,出乎意料地将你抱在怀里。

“别这样叫我,我已经不是公主了。”

“主人?”

“没必要,以后我们是兄弟。欲做情人,先做兄弟嘛。”

“鬼切逾矩了……”

“唔,放肆!你怎么敢吻堂堂公主——嗷”

你羞得满脸通红,将脸埋在他的胸口,迟迟不敢抬头。直到听到他磁性的声音,兀自响起。

“记忆很珍贵,任何事物都可能和你的过去有关。”

“鬼切,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”

“答应我,请不要相信任何人,包括我。”

“?”

“主人,鬼切不能答应您,鬼切无法不相信您。”

最平淡的话语,往往是最长久的誓约。他第一次牵着你的手,十指相扣,走进幽深的巷子里,离开了这片不堪回首的土地,告别了这段自认荒诞的岁月。回到属于自己的土地,过着拥有自我的生活。

吾心安处是吾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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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源大人?”

“讲。”

“公主殿下离家出走三天了。”

“所以呢?她认错了吗?”

“她已经在和鬼切结婚了。”

由于源赖光发言过激,被踢出群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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