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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贺茂忠行X你X鬼童丸】嫉妒与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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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发多次，让各位视觉疲劳了，抱歉

大量ooc，剧情狗血，文笔下线

一句话背景：你是暗恋贺茂忠行的小师妹，误入鬼道，被他亲手封印在鬼域。

01

鬼域的春天依旧很潮湿，四处散发着腐烂的尸臭味，夹杂些许泥土的气息。满目皆是疮痍弥漫，耳畔传来幽冥诡谲的呻吟，断断续续，像是怨妇的哀嚎。

你光着脚，坐在高高堆砌的白骨上，百般无赖地摇摆小腿，丝毫不顾草棘划破了双脚。 

 远方依稀闪过一个高大瘦弱的身影，仿佛风一吹便散了。诡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刺耳的锁链声越来越清晰。窸窸窣窣，声音的主人从树林里钻出来，浑身是血。

“师叔。”他笑得人畜无害，恭谨乖顺，纤细的双手攀上你的肩膀，扼住你的喉咙，“不替我疗伤吗？”

你懒得给他眼神，愠怒地皱了皱眉，嫌弃地拍开了不安分的手。血腥味沾染了衣裙，吞没了四肢，令人头重脚轻。

“师叔？您想老师了……”

“闭嘴！”

猛然回头，对上那双猩红色的双眼，捕捉到一丝嫉妒与癫狂，以及求之不得的爱意。眸子里的情绪太复杂了，像是一口不可测的深井，瞬间撕碎了你。

你莞尔一笑，目光渐渐柔和，用哄孩子的口气安慰道：“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，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。 ”

既不矢口否认，也不欣然默许。

鬼童丸将头部埋在你的颈窝里，贪婪地吸食着你的气息，似乎将怀中的人揉进身体里。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依偎着，一幅岁月静好，却各自玲珑心思。

你无奈地闭着眼，这些岁月早将顽固的脾气磨平，只剩下疲惫不堪了。换在曾经，他的伎量不过是雕虫小技，你有自信能绝对压制鬼童丸，现在却能耐下性子，接受他的亲昵。

“鬼童丸，我问你，你的好老师有亲吻过你的额头吗？”

锁链毫不心软地伸出，刺破了皮肤，像一条蜿蜒的红蛇般顺着白绽的肌肤攀爬，饮尽温热的血液。

“啧，问你话呢。”

“……有过。”

“我也觉得，毕竟你们是师徒，也是父子。”你笑着推开了他，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，踮起脚尖向额头上亲了一口，“开心了吗？”

下一秒，你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，头部被撞得嗡嗡响，肋骨几乎被震碎了。

“有意思吗？师叔。”

树林里安静了，只有鸦雀的长鸣，漆黑的树林，血色的天空，勾勒出一幅黑白的遗画。

你像是失去痛觉般疯笑着，笑得浑身抽搐，笑得浑然不觉。面色含蕊，脸上飞满了红霞，白里透红，像咬了一口的桃子，叫人秀色可餐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啊，我和师兄间接接吻了！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真是可怜啊！老师不可能爱你的。”

他压抑下狂躁，戴上毕恭毕敬的面具，很有教养地伸出手，将你拉起，动作缓慢轻柔。相望无言，只是眯起眼睛笑笑，眼尾的妖纹更加红艳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，走向鬼域的深处。

02

贺茂忠行静静地坐在床上，看着身旁熟睡的妻子，轻轻叹了口气。月光柔和地洒落在脸上，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清辉，宛若流淌的潭水。凌晨的滴漏声与静谧的纤月总是勾起无限的回忆，唤起无限缠绵悱恻。

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？贺茂忠行不由得锁起了眉头，扪心自问道。

曾经恋人未满的师妹，堕入鬼道。

曾经寄予希望的徒弟，堕入鬼道。

尽管贺茂忠行是个敦本务实的人，也做过十万八千个长梦。在漫长无聊的阴阳师生涯，他偶尔也会在闲暇时光，想起那个在记忆边缘搁浅的小师妹，那个在缝隙深处藏匿的小师妹。

  “师兄！”  

很久很久以前，久到小师妹正值豆蔻年华。她一身傲骨，两袖清风，三分快意，是名出色的阴阳师。依稀间，眉眼弯弯，嘴唇艳艳，骨子里的傲气与柔情恰到好处。

那时的贺茂忠行并不懂爱，只懂得除恶扬善，自然错过了小师妹流露的爱意。等回过头来，小师妹为救同门师兄，误入歧途，落得个十恶不赦的骂名。在鬼性的吞噬下，她独自在痛苦中挣扎着，还是杀红了眼，也哭红了眼。

待贺茂忠行赶来，只剩下血雨腥风的世界，曾经意气风发的小师妹绝望地立在中央，双目无神，只有无限的黑洞。

人是人，鬼是鬼，小师妹赫然堕落为了鬼……

贺茂忠行向来杀伐果断，干净利落地重伤了小师妹。冰冷的血溅到了脸上，唤醒了一点点良知，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师妹，血肉模糊，气息奄奄，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杀意，将小师妹打发进鬼域，自生自灭。

临走前，小师妹动了动眼皮，喃喃地发出一声低吟：“我还是……你。”

当初的贺茂忠行并未留意，莫名的情愫却从此生根发芽，游丝般撩拨着心弦，不是追悔莫及，不是惘然若失，而是结痂的伤疤，灰飞烟灭。

收留鬼童丸，或许是因为小师妹的缘故吧。当足履村庄，听到婴儿刺耳的笑声，贺茂忠行举着的刀掉落在地，无可否认，他对鬼怪隐隐动了恻隐之心。孩童的脸，与小师妹当初的脸重合了。

只是想救救堕落的小师妹罢了……

月亮的轮廓在天边明晰，斜过了榻前的窗棂，向着眼前人垂去。他哑然失笑，若是小师妹依旧如初，恐怕枕边人不是眼前人，而是小师妹吧。

又是一个不眠之夜。

03

你是被彻骨的冷风吹醒的，残酷的真相切割你的灵魂，让人恍惚不能自已。

师兄也算仁义至尽，身上的伤口替你处理过了，甚至放下了结界，防止有乘人之危。这大概是他对你的最后的温柔，从今往后，相忘于江湖。

你的鬼域生活不算苦闷，搭建起新家，自由自在、无拘无束。收了一群小鬼俯首称臣，无聊时就杀几个助助兴，成为最恐怖的传说。

有些小鬼深得人心，常常将平安京的所见所闻带过来，于是你虽秋毫不犯，却了如指掌。

这样安稳太平的日子过了几年，你听说了师兄的婚事，是个贤惠的好女人。对此，你望尘莫及，只得自我安慰，任由时间冲淡伤口。“道不同，不相为谋”，师兄高风亮节，本与堕落鬼道的无耻之徒，没有任何未来。

然而，在听说鬼童丸的事迹后，你却再也坐不住了。那通风报信的小鬼可倒楣了，话音未落，身子拔地而起起，脑袋直接飞了出去，滚了几圈，撞在枯萎的树干上。你脸色煞白，青筋暴起，气得浑身发抖。小鬼被凶狠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，一排接一排，跪下不敢吱声。

难得没有大肆虐杀，你抬手示意它们离开，将自己锁在家中。

半鬼？  半人半鬼？

带着一半鬼性的人？带着一半人性的鬼？ 

你冥思苦想，却毫无结果。心中的一根线仿佛被扯断了，压抑多年的悲愤像不可逆转的漩涡，崩塌了信念。

鬼童丸是不同的。  

你们是同类，注定深陷杀戮的泥潭之中，注定沉溺鬼性的死海之中。

心口燃烧着滚烫的烟火，疼得抽搐滚下了床。挣扎着坐了起来，拨开上衣，此时此刻，封印的痕迹格外耀眼，近乎碾碎了整个脊骨，身体跨了半截。

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绝望……  

你任由疼痛袭来，癫狂地疯笑着。  

凭什么？

我是误入鬼道的阴阳师，他是半人半鬼的杂种。  

把我流放到地狱，把他接到天堂。

你仰卧在冰冷的地板上，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，现实的骨感刺激着神经。  即使已经在鬼域关了几年，你依旧很了解自己的师兄，猜出了他这么做的目的，无非就是看到了鬼向善的好苗子，做点人鬼共处的南柯一梦。

太可笑了，连自己堂堂阴阳师，都被鬼道沾染了，那个半鬼怎么可能如你所愿？

你琢磨了一晚上，嘴角不知何时挂起了笑意。

 “善恶游戏吗？对不起了，师兄。”

“我偏要介入这个游戏。让我们赌一把，究竟是善还是恶？”  

只是想让那个杂种堕落罢了！  

只是想让那个杂种变成自己的模样罢了！  

你不知道，什么时候，自己开始吃男人的醋了……

04

恶鬼折断了猩红的指甲，拔掉了锋利的牙齿，咬断了平滑的舌头。是忍耐，是承受，是折磨。利爪嵌入自我，獠牙撕咬自我，体无完肤、遍体鳞伤。

鬼童丸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了。

消瘦的身躯被碾过，皮肉绽开，汨汨不断地流出鲜血，干涸凝固结痂，周而复始。

埋没在一摊腐肉的烂泥中，挤压在一张张虚伪的脸中。他略微烦躁地眨眨眼，睫毛颤抖着。

再忍忍就过去了……

少年的懵懂天真总是这么愚蠢，明明是不是人类，偏要抛弃恶鬼的形态。

在最恶劣的时间遇上最恶劣的你，大概是少年最幸运的事。

你们是在梦中相见的，有时间隔长，有时间隔短……

鬼童丸对你的初印象不太好。

“苍蝇一样……”

作为天生的捕食者，他眯起了红眸，敏锐地捕捉到藏在深处的恶意，那张魅惑众生的面容，扭曲得模糊不清，像白骨上被血浇灌的花朵。

冰凉的指腹摩挲脸庞，循循善诱的话语爬上耳骨，蛊惑人心，引人入狱。

“从今往后，叫我师叔吧。”

“被你践踏，被你蹂躏，被你糟蹋，还要像狗一样求着你……”

“猎物为了躲避你，拼命地跑啊跑，最终还是落在你的手里……”

“这些，我都可以教你～”

鬼童丸一声不吭地任你摆布，喉头紧缩，舌头舔过牙齿，一颗聒噪的心在皮囊下颤动。

他并不讨厌你的存在。

“只有师叔是唯一的。”

在这个美好又糜烂的世界，唯一承认自己恶意的人。

05

“你的师叔是什么样的人？你没听过她欺师灭祖的事迹吗？”

“我想知道老师的看法。”

“她是个英雄。”

在无人知晓的黑夜里，孑然独行。

在无人知晓的荒原里，对峙绝望。

贺茂忠行笑着摸了摸他的头，一向严厉的面孔有些松动，在橘黄色的阳光下显得温柔平和。

鬼童丸不禁抬起了红眸，露出了迷惑的神色，一丝奇妙的阴翳在心底蔓延，蠢蠢欲动。

他第一次看不懂师叔了。

06

“野孩子（狼人杀）被狼人养大，一个好心人收养了他，成为了他的榜样。从此，野孩子收敛了野性。”

你从腋下圈住他的细腰，娴熟地将他放在腿上，单薄的躯干倚靠在你的胸膛，皮包骨一样，硌得隐隐发痛。你掩饰下病入膏肓的嫉妒，笑意不减，满目柔情。

“可惜好景不长，榜样逝世了。野孩子愤怒地变成狼人，将屠刀伸向村民。”

“鬼童丸，你很像那个野孩子。”

少年偏头，视线停留在你的红唇上，一张一合，如同血中沐浴的樱花。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，晦暗如夜的红眸亮了亮，蓦然回应道。

“这么说，老师是我的榜样。但是，师叔才是我的榜样。”

梦中的庭院，碧玉脉脉，花色寂寥，斜阳若影。暖风中，带走了半梦半醒的碎语，恍惚了岁月静好。

你不是个敏感的人，忽视了少年的情窦初开。

“不，我更像狼美人（狼人杀）吧。”

一个失败的狼美人。

一个没有偷走人心的狼美人。

及时止损。

这是最后一次梦中相见。

07

四季更迭，又是一年新春。随着你脾气渐好，欢声笑语随处可见，载满了新年的希冀，鬼域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。

不速之客的到来添了些许不悦，几个暗中通信的小鬼，如履薄冰地叙说着恐怖如斯的新人。

作为鬼域的老大，你自然要报仇雪恨。悄声无息地将新人推翻，半跪在地上，膝盖底在他两腿之间，一只手钳住肩膀，另只手掐住喉咙。

“好久不见，欢迎来到鬼域！”

杂种，你终于堕落成我的模样了……

08

“师叔，我……你”

意料之外，他向你告白了。

面色浸满了病态的潮红，鼻翼上的红痣愈发妖艳。锁链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你的名字，一遍又一遍，淬炼出诡异的火花，在漆黑的夜晚盛开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你笑得喘不过气来，眼中噙着凉薄的寒意，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的少年，不再隐瞒唾弃与憎恶，玩味地嘲弄道。

“开什么玩笑，我怎么可能喜欢你。”

“我一直喜欢你的好老师～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