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娪

才疏学浅,孤陋寡闻

[酒吞X茨木X你X红叶]好枝长恨无人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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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好友叶泠然帮忙修改稿子

包含一点点ntr,结局不定向


01

世人唤你梅花。

 

绿萼含雪,暗香盈袖。纤丹雅茜,素质轻裹。疏枝冷蕊,寂寞瑶池。孤标自赏,独立峭壁。

 

自古骚人墨客,最喜踏雪寻梅。足履一片空山,采撷一纸春色。

 

有诗云“闻道梅花坼晓风,雪堆遍满四山中。”

 

又云“梅须逊雪三分白,雪却输梅一段香。”

 

你占据山崖一角,蒙天真地秀,受日月精华,竟长出肉体,化为人形。虽不比桃李明艳,好在袭得几分梅花的气韵,教人见之忘俗。

 

你向来喜散不喜聚、喜静不喜乐,寄居在陡峭的石岩上,除苍松翠柏,无人作伴。只有在秋冬交换之季,红叶会隔几天来探望你,一起消磨无赖的时光。但是自从红叶坠入尘网,来找你的次数愈来愈少了。

 

02

茨木童子是你第一个朋友。

 

你们的初遇,在那个春寒料峭的雪天。你钟情于下雪,穿上粉红大袍,兴致盎然地捧了一把雪。等到雪融化了,只见一个白团子坐在了你手上,头上小小犄角,红晕挂在脸颊。它很粘人,倚靠在你怀里,不肯出来。

 

“打扰了,汝可曾见吾之茨球?”一个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,飘渺而不真切。你的心不禁嘎噔一跳,兴许习惯了独来独往,竟没察觉到身旁多了个大妖怪。

 

你眨了眨眼,那妖怪白发如瀑,头顶上和那白团子一样,也有两只犄角。你将怀中的白团子举到他眼前,小心翼翼地问:“茨球是这个吗?”

 

“哈哈哈,正是这东西!茨球是吾的妖力变化而来。”他熟练地接过茨球,笑声格外爽朗,给人一种浑厚踏实的安全感。

 

“您是……鬼将大人?”在这山中寄居了这么久,可还从未遇见过此等人物。

 

“没错,吾乃茨木童子。”

 

从前,听闻小妖怪所描述的鬼将大人,面目狰狞,以杀戮为乐。不料鬼将姿容既好,神请亦佳。你仰头,踮起脚尖,用目光将他的轮廓描绘了一圈。蓬松的白发一泻而下,鎏金色的瞳孔折射出粼粼微光,藏着铠甲中的断臂竟掩饰不住周身的狂气,好似将这大江山一并吞纳了去。

 

你望着眼前威风凛凛的鬼将,不觉搓了搓手,脸颊烙上了红晕。

 

初恋大概就是如此青涩,雪遇上了梅花,编织了一段香。

 

“新来的妖怪,汝叫什么名字?”

 

“梅……梅花。”

 

 

03

众所周知,茨木敬仰酒吞,是变态级别的。你每次尝试和茨木聊天,都是以酒吞开头,以酒吞结束。远山的红日渐渐沉落,你躺在草坪上,与茨木窃窃私语。他的脸沉浸在黄昏中,像是披上了一层薄纱,目光温柔了许多。

 

“他,就像一片混沌中的明亮灯塔。”

 

“啊对对对。”

 

“他实力超群、头脑聪明、还冷静谨慎得令人可怕!”

 

“啊对对对。”

 

“这就是吾的挚友,酒吞童子!君临妖族巅峰的男人!”

 

“啊对对对。”

 

“小梅花,汝怎么哭了呢?”

 

你鼻头一酸,拽住茨木的袖口,泪水不听使唤地从眼眶打转。自己日思夜想地接近鬼将,跑遍整个大江山地找他聊天,可是茨木的表现总是太煞风景。

 

茨木受不了这种情形,他环住你的腰,轻松将你抱起,手忙脚乱地为你擦眼泪。

 

“汝在吃挚友的醋?”

 

“呜呜呜呜,猜中了就不要说出来啊!”

 

依靠在茨木的胸膛上,你委屈得更厉害了。心里暗暗发誓,一定要“祓除”酒吞童子——这个让耳朵起茧子的家伙。灵光乍现,你猛然回忆起鬼王单恋自家姐妹红叶,不禁天真地想道,只要让红叶心回意转,酒吞童子就无法阻碍自己的爱情了。

04

 

金秋时节,灼灼其华。风在枫林里叹息,漫天红叶似枯叶蝶般落下,裁剪疏影。

 

每逢山红遍野,鬼王总会欣赏鬼女红叶的舞姿,三杯两盏淡酒,安静地坐在枫树边。而红叶甩开舞袖,似有无数枫叶凌空而下,翩如兰苕翠,婉若游龙举。

 

这一次,你无声无息地躲在树后,把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。

 

“好!”

 

一舞未了,酒吞童子拍手称快,烈酒下肠,已然醉了三分。

 

红叶缓缓停下了舞步,柳眉一竖,强颜欢笑道:“鬼王大人,您该走了。”

 

“不打紧,本大爷有的是时间。”

 

“我没有时间!”红叶咬了咬牙,姣好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痕,低声暗骂道。

 

突然,红叶向你的位置看去,嫣然一笑,目光异常狡黠。你的行踪被红叶发现,暗自诧异,谁知红叶一个转身绕到树后,推了推你的后背,直送到鬼王面前:“还是让梅花小姐陪您吧!”

 

你欲伸手挽留,红叶早没了身影,只得俯首作揖,拘谨地向鬼王行大礼。

 

“鬼王大人!我叫梅花。那个,我不会跳舞的……”

 

“啧,无妨。听说你和红叶关系不错?”

 

“还好吧。鬼王大人和红叶是什么关系呢?”

 

话语未落,酒吞深邃的眼眸异常狠戾,瞳孔暗淡无光,藏匿着杀意。

 

鬼王与红叶的关系是个秘密,只有局内人清楚。一个追求得不到的尤物,另一个享受被人追求的过程,不过是征服欲和被占有欲的一拍即合。

 

你懂得察言观色,心道不妙,后退了几步道:“鬼王大人,我不会跳舞,但可以一试。”

 

酒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失控了,连忙收敛了怒火,挥手示意你自便。

 

你仔细回想着红叶教你的舞曲,酝酿片刻,脚尖轻点,罗袖漫舞,跳得有模有样。不过比起红叶,还是略显拙态。

老实说,酒吞见红叶溜了,正觉没劲,懒得再看你的舞姿。几碗清酒饮罢,他无意间抬头。这一望,竟望出了神。

眼前的梅花身姿平平,偏又出落得轻云蔽月、流风回雪,不染半分纤尘。那梅花的风韵与众各别,眉若春月,睛似秋波,只一眼顾盼,便可使万籁归静,风霜俱清。

 

这是他酒吞第一次觉得这片枫树林格外刺眼,聒噪而喧嚣。

 

“停!别跳了。”

 

酒吞兀自打断你,慵懒地向你招手,作邀请状。

 

“鬼王大人,我的舞技比不起红叶,让您见笑了。”你努力抑制内心的不安,低声道。

 

待你靠近,他伸手替你捻去额头的枫叶,满意地笑了笑。轻咳了一声,敲了敲你的木鱼脑袋:“下雪天再跳吧,这片枫树林不适合梅花。”

 

 

05

秋天快过去了,红叶来拜访你,扯着姐妹的家常。你捧着一杯梅花茶,轻轻递给她。

 

“那天我走后,你对那个酒鬼做了什么?”

 

“我跳了你教我的舞曲。”

 

“自从那天起,鬼王再也不看我跳舞了,居然说我难看!”

 

“可是你过去对鬼王也爱答不理的呀。”

 

“切,我又不喜欢他。对了,你的茶还真是别致。自己做的?”

 

“是异性朋友为我泡的。”

 

“真是羡慕啊。什么时候晴明大人能为我泡茶就好了……”

 

这梅花茶是酒吞送你的,记得酒吞上次找你来喝酒,你以不能喝酒为由拒绝了。无意间他谈起了梅花的香味,你便从头上折了一枝梅花,将花瓣赠给他。他居然把那花瓣一一捣碎,泡了几杯梅花茶与你共饮。以茶代酒,别样浪漫。

 

也许是天天听茨木讲鬼王的故事,你也潜移默化地崇拜起鬼王。比起茨木,酒吞是个恋爱高手,总能将感情处理得游刃有余。但谁有知道呢?你害怕自己是下一个红叶。

再倾国倾城的女人,也只是繁华盛世的点缀、王侯将相的陪衬。

彩虹易散琉璃碎,世间好物不牢坚。

06

 

寒冬还是来了,大江山灯火通明,照亮了夜晚。河面早已结冰,有数尺之厚。你光着脚踏上河面,白雪落满头发,珠帘般晶莹剔透。你像个迷失人间的仙女,与雪中风景融为一体。

 

鬼王半躺在王座上,喝着浓烈的烧酒,霸气不羁。他拿来最烈的酒,蓄满一盘递给鬼将,威胁性地笑笑。

 

“她可是大江山未来的鬼后。”

“可惜了,挚友!她是吾的挚爱。”

 

“你敢?”

 

“哈哈哈哈哈,无论是打架还是女人,吾都不会输给挚友的。”


坐在殿下的红叶,看着鬼王和鬼将剑拔弩张的气势,抿嘴向你一笑。

“梅花小姐,红叶也心悦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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